“今天是2048年8月23日,欢迎大家收看今晚7:30的CNN报道。这里是CNN,为你带来每日国际的最新动态。”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说道。
“首先让我们看一下国内新闻。”穿红衣服的女主持人说道。
“自费城空间站恐怖袭击发生后,GDI高层领导人强调,各个部门应加强太空部署的管控与防御,避免费城空间站的悲剧再次重演,更不能让NOD兄弟会获得离子炮的控制。所有人应准备好,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打一场与NOD旷日持久的硬仗。”
“新上任的鲍依长官提出议案,要利用液化泰伯利亚的不稳定性来制作具有大规模毁灭性炸弹,但遭到国会一致反对。”
“近日,GDI出现了一位战术高超的指挥官,他带领军队多次击败NOD军队,将众多被NOD军队占领的港口,基地成功收复。并在最危急时刻英勇地保卫了五角大楼,拯救众多高管将领。他的名字便是约翰·尼尔,第二次泰伯利亚战争的英雄人物麦克尼尔的儿子。今天他又成功发现并歼灭了偷袭国会大厦的狂热份子,让我们为他欢呼。”
······
“好的,以下是国际新闻。”
“NOD最高领导人凯恩18日在萨拉热窝电视频道公开演讲,他提出费城空间站只是一个开始,NOD兄弟会将会采取进一步复仇行动,将GDI对黄区人民的压迫彻彻底底还回来。‘天罚的神火将将于人世,将世间的罪恶燃烧殆尽。升天之日即将来临,那些违抗他们意志的人将血流成河。’他如此说道。有关专家表示这完全是荒谬,胆怯,充满害怕的无稽之谈。以宗教的面目来掩盖自身虚伪的本性。”
“就在昨天,离子风暴横扫拉脱维亚的一个边陲小镇,造成至少24人死亡187人受伤。这是本年度以来第7场离子风暴灾难酿成的惨剧。”
“现居英国退休老兵,第一次泰伯利亚战争英雄哈沃克抗议GDI军方将MK2退役。他强调这是GDI军方软弱无能,害怕的表现,是GDI无力与NOD抗衡的原因。MK2曾在第二次泰伯利亚战争中被人们视为自由与进步的象征。”
“今天凌晨,GDI的卫星发现了NOD在埃及部署的核弹基地。据官方核实,该基地是造成费城空间站事件的元凶。”······
“好,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欢迎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看。”
沙发上懒洋洋躺着的男人拿出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今天我们采访节目有幸邀请了一位嘉宾,GDI著名特种兵,约翰·弗莱明。让我们大家欢迎他。”
在一片掌声下,约翰·弗莱明上台朝观众礼貌的挥了挥手,然后坐在观众嘉宾席。
电视机前的男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中的年轻人,仿佛那个年轻人与他本来认识。
“在这里,我想恕我冒昧,采访你一下,你的官衔是什么?”
年轻人笑了笑:“哦,这没事的。我的官衔目前是上尉,一般来说特种兵的官衔都是很高的,虽然我们只是士兵。”
“那请问您平时在兵营怎么生活呢?”
“嗯,好的,你知道的。特种兵的训练每天都是千篇一律,很枯燥的。我们每天的作息时间,训练,伙食都是固定的。早晨5:30起床洗漱,6:00集合吃早饭,然后休息一个小时。7:30开始训练,一直到12:00整才集合去吃饭;13:00又开始新一轮训练,一直到7:00钟排队集合吃完饭。接着有两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那时候我们会打打牌啊,做些娱乐活动啊。然后10点钟准时熄灯上床。”
“那好,请问你的训练内容一般是什么呢?”
“Well这得依据个人情况,不同的特种兵训练程度不同。像我,主要强调机动性能,所以每天得背着东西进行10公路负重跑,早一次晚一次。有时还要背着喷气背包,多次重复快速落地,以便落地之后能快速投入战斗。”
“你们特种兵的装备都很好吗?”
“是的,除了大家知道的喷气背包与轨道枪外。还有全封闭式高强度护甲,不但能避免泰伯利亚对人体的辐射,还能直面炮火的轰击。”
“听说你是来自黄区的,是吗?”
“额,是的。我出生于斯洛伐克的一个小村庄,哪里泰伯利亚泛滥严重,时不时还有NOD军队的威胁。说实话,我很想改变那里,所以我经过努力最终考入特种兵学院,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有能力去改变家乡的环境。在这里,我想对那些不论是黄区还是蓝区,总之心怀梦想的年轻人说,加入GDI军队吧,这里会使你梦想成真!”
观众席里响起一片掌声。
女主持人手握话筒拍完手后,将话筒凑到跟前,在这里我想问你一个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你认为泰伯利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年轻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露出歉意的微笑:
“抱歉,我不知道。”
女主持人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对了,请问你有家人吗?”
“嗯。”年轻的特种兵交叉手指,放在肚子前:“我的家人在第二次泰伯利亚战争就死于NOD的战火了,我的弟弟现在仍居住在村庄,不过我每年都会给他寄钱。”
电视机前的男人怔了一下。
“好的,谢谢,让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
······
节目完毕后,正当男人准备再次换台时,一阵猛烈的炮火声传来,接着就有人喊道:
“所有人出去战斗,GDI来了!”中间还夹杂着“for Kane!”的话语。男人急急忙忙穿上隐身战斗服,很快凭空消失了。
约翰落寞的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他伸伸手摸摸裤兜,却发现空空如也,“自己早就戒烟了。”他苦笑道。在进入军队时,自己便下定决心戒烟。
“可自己现在真的很烦恼啊。”他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采访弄得他身心疲惫,尤其是那个女记者,大大小小的问题问了不下50个,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生档案翻出来,干脆直接去问军方吧。在这时,他又苦笑一声:“不过,这可能恰恰是她想要的结果吧,能从我这个大‘明星’手中套出更多信息。”
“不过。”一丝苦恼浮现在他的眉头,刚才的一个问题引起了他细细的深思。接着他抬头看看月亮:“泰伯利亚····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
帐篷里,微弱的灯光闪烁。营帐周围静悄悄的,在众人睡熟后,他轻轻起身,将灯光调到最暗,然后拿出纸和笔。思索了一会,开始写信,由于通信全断,他不得不用这种古老的方法与弟弟传递信息。
“我亲爱的弟弟
时间过得多快啊。
转眼间,我们已经4年未通过信了。恐怕我再次见你时,你就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吧,真让人惊讶。
你无须担心我过得如何,我在军队的日子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更加快乐。这里空气很新鲜,水质优良。没有泰伯利亚,也没有离子风暴,更无NOD的威胁,只有一群要好的战友。”
说这句话时,年轻人转身看了看睡得像死猪,淌着口水的战友,露出笑容。
“说实话,我很担心你,也很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把你带过来,可天意如此,无法改变。听说NOD在那里建立基地,四处招兵。我很担心你的安危,你千万不要跟那些疯子们起冲突,更不要加入他们的队伍。现在形势很乱,GDI的军队指不定哪一天就开到家乡,所以我恳求你,绝对不要加入他们。
今天我参加了一个采访节目,哦天哪,你是不知道那有多累。女主持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问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真不觉得口渴。我因为要按上级要求,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不过那时当女主持人问泰伯利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时,我犹豫了。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泰伯利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这块绿色的晶体自从1995年降落在地球上就争议不断。凯恩认为他能使人类再一次进化,而GDI则坚持要消灭它。它带了什么,带来了两次世界大战,哦不,这已经是第三次。它带来什么?生存?的确一些人在NOD帮助下注射了泰伯利亚,导致不再面对晶体的辐射与毒气,更多的人在NOD的庇护下,有了住所,有了食物和水。可它也带来了死亡,更多的人被泰伯利亚晶体化,或遇到离子风暴,丢失了性命,更多无辜的人卷入本不属于他们的战争,不得不去打仗,最后牺牲。
带来了财富?的确绿油油的泰伯利亚就是绿油油的钞票。我知道,无论是GDI还是NOD,内部都有人靠此赚钱,美名其曰:‘造福人类’或‘让大家富裕’。可那些所谓的资本家,救世主,注意到黄区的人民流离失所,每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喝着不纯净的水了吗?每天诚惶诚恐的面对着一场既可能带来生机,又带来毁灭与死亡的风暴吗?他们永远没有明天,有的只是贫穷与绝望。我们蓝区人民的富有,人民的健康,是建立在黄区人民身上的
我其实是想把这些内容说出来的。Well you know.我是一个 GDI特种兵,我所说的每句话,每个词,都一定程度上代表了GDI的形象。我不能乱说,然而我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所以我说·····”
年轻人提起笔来,顿了一下。
“不知道。”写下这句话后,他反手交叉,伸长了手臂,好好放松之后,又继续写道:
“真是抱歉,给你讲了这么多无关的内容,占去了信的一大半。我不希望你投身军队,卷入政治的漩涡。你知道的,我只是希望,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我会一直资助你,知道你上完大学。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可不希望你受什么伤害,仅此而已。
对了,还记得我们离别的那天吗?我被学院选中,不得不将你留下。而你一个14岁的孩子却露出了我现在才有的坚毅。你对我说:‘我会打理好农场,上完学,会好好活下去。’看着离你越来越远,那时的我真是···”
写到这,年轻人的眼眶红了,一滴一滴泪打湿了信纸。他吸吸鼻子,手掌拭去脸上的泪水,重振精神,但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最后祝愿你快乐度过每一天。
最好的祝愿
你的哥哥
ps:自己的文笔可能比不上你这个上高中的弟弟,别见笑。”
年轻人写完信后,关上了灯,带着沉沉的倦意睡去了,眼角仍有泪光闪烁。
第二天,年轻人将信缓缓投入信封,地点是斯洛伐克一个偏僻的小村子。
GDI打入了萨拉热窝,
GDI离开了萨拉热窝。
时间一瞬而过,世间风云变幻,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了。在此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让这个特种兵想都没想到。欧洲,非洲,南美,处处燃起了战火。GDI在那个指挥官英勇地指挥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拔掉了敌人的据点,最后竟然打入了萨拉热窝,打入了大神宫,杀死了那个所谓的“神”——凯恩。
依旧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年轻人伏案而写,不过这次不是书信,而是日记。诺大的帐篷少了很多人,显得十分冷清。
2050年10月23日 地点 英国GDI分部
我亲爱的日记
时间过得太快了,那封信已经送出了两年多了。但是我相信,只是战乱暂时阻碍了它,它终有一天会送到我弟弟手里的。真是担心我弟弟,希望他一切安好。
我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才能写日记,两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谁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发生的情景又重现在第三次,然而要伴随着我们惨重的代价。在鲍依长官的命令下,指挥官朝大神宫发射了离子炮,然而引爆了地下的液态泰伯利亚,整个东欧都笼罩在泰伯利亚的毒雾之下,有将近600万人死亡。
我无法说谁对谁错,至少我们是胜利了,不是吗?然而代价还是太惨痛,太惨痛。
不过我应该庆幸,曾经一起训练的战友,现在大多数都见不到了,他们死在了与NOD对抗的时候,死在了泰伯利亚之下,死在了敌人的核弹或·····我们的离子炮之下。
我这个特种兵现在很忙,每天不仅要处理各种事务,接受媒体的采访,还要转战于各个战场,时刻面对各式各样的死亡。
好了,就写这么多吧。
2051年1月8日
外星人来了!那场爆炸竟带来了天外来客!凯恩他没有死!他向世人,向世界撒了个弥天大谎!
2051年 2月18日
外星人在屠杀,他们的飞船,他们的士兵,无时无刻在屠戮我们的人民。黄区,蓝区都陷入了一片火海。我亲眼看到在那个圆环之下,一座城市支离破碎。
2051年3月17日
(潦草的字迹)
我现在只能尽我所能写日记,能写几天就就写几天。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城市陷落。我是天天与挥舞镰刀的死神们打交道,在镰刀缝隙间侥幸逃生。周围的战友都死掉了。我每天晚上浮现出的都是他们的笑孔以及他们死时的惨象。
真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2051年5月4日
慕尼黑的图像传过来了·····真是难以置信。外星人竟然将固若金汤的防护墙,打破了,在它们面前什么都不堪一击!整座城市都没了,没有一座建筑物是完整的。
2051年9月
真是高兴!在指挥官的指挥下我竟逃出了围困我的斯图加特,还把外星人的基地端掉了。我很荣信收入约翰尼尔的麾下。
2052年某日
阀限之塔,外星人竟然造出了了一座通天塔!
2053年某日
我们要对外星人下手了了,指挥官说打完这仗我们就可以有休假,我实在是迫不及待就要见我弟弟。
··
···
·····
(后面无内容)
弗莱明站在基地周围,警惕的看着周围。基地的位置极为不利,处于NOD的和外星人的攻击路线上。这次情况很棘手,一方面要消灭NOD的基地,一方面要拔掉外星人的控制节点。真搞不懂NOD兄弟会为什么要帮外星人守节点,果然都是受了疯子凯恩的蛊惑。
绿色的泰伯利亚散发着不详的毒气,他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些绿色晶体。这些高层认为的“金钱”,实则是带来灾难的源头。他也了解到,这些名为思金的外星人都是冲着这些诡异的晶体来的!
“哼!泰伯利亚还带来了外星人。”他自嘲道。
弗莱明摘下头盔,点了根烟。空气中有种荒芜,冷寂,死亡的味道。房屋,车子,都只是残垣断壁。
“泰伯利亚带来的。”他说着点燃了烟。
一根烟的工夫,基地就建造的有模有样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占领基地东边仅有几百米的的裂缝产生器,一旦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在一辆猛犸和几个捕食者的掩护下,弗莱明和大部队以及工程师们小心翼翼的接近着,一切都很顺利。外星人的军队一直处于压制状态。
然而就要在占领的时候,所有人耳边传来指挥官的通讯:
“所有人,撤退!撤退!泰伯利亚矿地方向有六个三足正在前来!该死!”
“三足”是“三足机器人”的简称。那帮该死的外星人机械与生物改造的结果。头顶发出的激光攻击力巨大,可轻松切割任意金属,并且还自带护盾。圣灵,猛犸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升级了轨道炮才能与之一搏,更别提没有升级,而且对方有六个。
人员仓促的进行撤退,但弗莱明没有动,他握紧了拳头,十分不甘。如果此时撤退,不但唾手可得的杀器没有了,而且基地将面临六足与超级武器的攻击,更有可能·····
人类打不赢这场仗。
若这场战争不能胜利,则人类就真的完蛋了。
自己作为一个特种兵,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
“三足机器人,毁灭性巨大。但它的弱点在这!”教官教鞭指向机器人的三只机械脚。“它这三只脚,恰恰是它最大的弱点。身为特种兵的你们,只需在关节部位安装500g的高爆C4,就可将他彻底摧毁!”教官的一字一句都早他耳边浮现,他似乎看到死在外星人手下的教官仍在他面前,严厉地授课。
自己是唯一改变命运的人,但冲进敌军自然是凶多吉少。
但,自己必须这样做,即便是送死,因为他是特种兵。
“抱歉了,弟弟。”他喃喃道:“哥哥这次要做一个英雄。”
他临时当起了指挥官:“你们继续占领,我去解决那些三足。”说完他戴上头盔,奔跑起来。
他无视了指挥官:“喂喂,我命令撤退!”的呼喊,他无视了无线电中战友的劝阻,他无视了自己想见弟弟的愿望。他无视了一切,有的只是向前奔跑。
清点一下C4数量,发现只剩六个。“真是天意啊。”他苦笑道,然后打开了喷气背包。
在飞上最高点的时候,他看到了三足,然后闭起眼睛,时间仿佛静止了,全都为大脑的运转停止。
在落地的一瞬间,尽管有冲击力,但他一秒钟也没停,向着最近的三足狂奔不止。
“三点方向一个,十二点方向一个,11点方向两个,10点钟以及1点钟方向各一个。”大脑一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运转着,瞬间计算好了路径。
三足也发现了他,那个渺小的人类。激光毫不留情的“咻”发出,并且还朝着弗莱明的方向扫射。
弗莱明一个翻滚,躲过了激光。后面只剩下烧焦的划痕。他纵身一跃,惊人的弹跳力让他一下子跃上三足的关节。“越庞大的东西越容易被摧毁。”他如此说道,然后将C4安置在上,不论三足怎样左右摇摆都无法将他甩下来。
“碰!”一个三足“哀嚎”的倒下了。他俯身趴下,躲过了倒下的身躯。
“目标已**掉一个。”他默念道。然后起身将尘土抖动下来,朝下一个目标进发。
翻滚,滑行,侧身,他就如一个杂技演员,跟外星人以命搏击,。多少次激光与他擦肩而过,又有多少次他从三足的巨爪下死里逃生。
“还剩最后一个,加快速度!”腿上如灌了铅般沉重,手臂已经酸麻得无法拿起枪了。然而他依旧在奔跑着,为了他的信念。
背包还剩最后一次飞行,他毫不吝啬的使用了。然而就在半空中,那三足突然抬起头来,那个三足知道了他的战术与威胁性。
“不好!”他心里一惊,自己在空中无法规避攻击。
“唰!”一道激光闪来,弗莱明拼尽全身力气侧身躲避,然而还是晚了。
烧焦的手臂落在地上,弗莱明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头上出了一层汗。自己躲避太慢,结果左手就被切掉了。
这不是大声喊痛苦地时候,所有人都在奋力拼搏占领敌方武器,基地内防御空虚,他决不能····不能让任何一个三足进去!可恶就最后一个了。他抬头发现三足离他已经近在咫尺,那嚣张跋扈的机器人朝无力的他伸出了巨爪。
他躺在地上,看到死亡越来越近了。
自己,自己快要死了吧。他喘息着。
真是可笑,就最后一个,自己却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
弗莱明闭起眼睛,想得到片刻的安宁。
可眼前,眼前浮现的总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严厉却又无微不至的教官以及自己内心最深处·····那个14岁的脸庞。
不!自己不能死!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弗莱明右手掏出一个C4,死死地安在脚上,然后猛得朝外翻滚,巨大的动作幅度,让他咳出一口鲜血,染满了整个头盔。
看着三足一脚踩在C4上,听着越来越快的“滴滴”声,弗莱明闭起了眼睛
抱歉,弟弟,我不能见你了。
“不过”他露出一抹微笑,“自己也算死的其所吧。”
巨大的白光吞噬了他。
思金人入侵了。
思金人失败了。
战争结束了。
随着控制节点的毁灭,外星军队犹如失去了控制般,一瞬间全部瘫痪。人类则把那天定为胜利日,举国欢庆。
因为人类第一次打败了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欢迎收看CNN每早8点钟的早间新闻。”
依然是那两个男女主持人,不过他们的面色更带着一分喜悦,所有的人类都在欢庆,欢庆成功击退了外星人。
“下面播放国内新闻。”
“GDI指挥官约翰·尼尔由于在意大利的零之领域毁灭外星节点的卓越贡献,被GDI高层授命成为最高指挥官,统一管理GDI所有军队。让我们为他欢呼!”
“鲍依长官由于涉嫌私存并教唆约翰尼尔在零之领域使用液化泰伯利亚战争而被查处,有关情况还待进一步调查。”
“在这里我们要感谢在此次战争中作出卓越贡献的特种兵约翰·弗莱明。”男主持人说道,“他以身试险,英勇无畏,在千钧一发时刻,只身一人抵住了敌人的攻击,为占领敌方基地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保障了人类的伟大胜利。在这里,让我们为他鼓掌!”
海风吹过,白色的窗帘飘进屋内,可隐约看见外面金黄的沙滩,碧蓝的大海与天空,还有点点白鸥翱翔在空中,再加上舒缓的海浪声与沙鸥的鸣叫相互交织,以及岸上的椰树林和白色瓦屋,构成了一幅有声有色的怡人景色。
这种景色,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年轻人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关于他的报道,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弗莱明没有死,特种兵的护甲救了他一命,可是他也失去了两条腿,后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他被评为“最伟大的特种兵。”获得了一笔高额的抚恤金以及一栋海边别墅,还有人们无数的鲜花和掌声。
照理说,受到如此荣誉以及奖励,他应该高兴。
可他高兴不起来,相反,还很悲伤。
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双腿?成为了残疾人,无法再上战场吗?
不,都不是。
双腿失去,不能当兵,他一点也不难过。没有双腿还可以装义肢,无法上战场他还可以当个教官,给崇拜他的新兵传授知识。
但是他的悲伤,不是这。
他看着这封退回来的信,泪如泉涌。
“尊敬的用户
您好
由于某种原因很抱歉没能及时将信送到指定人手里,因此我们将信退回来。
战争结束后,我们及时回复了工作。按照您的要求将信送到斯洛伐克的克莱镇下的弗明村,但该村已经不存在。
据了解,该村早在战争开始时变毁于NOD的炮火,村子里的人少部分逃亡,大多数加入了NOD的军队。
考虑到您的身份以及充裕的时间,我们为你做了一次调查。你的指定人克莱·弗莱明,在村子毁灭后便加入了NOD,并成为了一名影子小队队员。
我们无法确定他后来去了哪,但在零之领域的双方阵亡名单中我们查到了一位名字与之相同的阵亡人员,所显示的籍贯是用户您要求寄往的地址。
我们为你提供了尸体存放处的地址,你可以尝试着前去认领。
ps:请选择我们的邮递公司,我们想的将会比您还周到。”
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信纸,这个顶天立地,英勇无畏的男子汉,哭得很伤心。
“长官,您好,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将你伪造成我公司模样的信件已到指定人手里。”
“很好,这是你们的酬劳。”年轻的指挥官把一沓钱平方在玻璃桌上。
”谢谢长官。”年轻的邮递员见到巨款很显然是一幅激动不已的模样,手都不利索了。然而他有些迟疑与惊恐,因为他很害怕,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NOD士兵。
前几天,他这个小小的邮递员受到一颗子弹以及一封信,信中要求他从自己投递的众多信件中找出一封约翰·弗莱明寄出的信,然后假冒公司的命义再送回发信人手里。事成有一大笔钱,若不按照要求做,下次寄来的就不光是子弹那么简单了。
他从玻璃桌上抖索着手将钞票摸回,然后小心翼翼揣金怀里。
然而他有件事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恕我冒昧,长官。你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仅仅是告诉一个小小的特种兵谎言?”
指挥官地下了头,许久发出声音:
“有时候,隐瞒比真相更好。”
邮递员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起身说道:“再见。”然后像逃一样往外走。
指挥官使了个眼神,周围的士兵便心领神会。
一阵枪声响起。
许久,指挥官笑了笑:“进了那地方,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真期待啊。”
天空阴沉沉,飘着小雨,空气中带着一股凉意,却让人有一种沉重感。有时候,这种氛围,比任何情景来得都要悲伤。
荒芜的墓地里,只有年轻人一人,站在套装花环的十字架前。
枯萎的玫瑰,弯曲的虬枝,一切都像是古老的悲剧,映照出男人黑白的世界。
他默默把信纸放在十字架之下,然后静伫,在等待世纪的过去。
远处有摩托的轰鸣声,他转身看到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亚洲人骑着老式的雅马哈,疾驰而来,缓缓的停在跟前。他把墨镜向下一拨,露出黑色的瞳孔。
“Higuysyou come here to see someone?"
弗莱明轻轻说道:“Yesfor my brother."
亚洲人耸肩摆手:“Ohthat's a sad story."
弗莱明一时间对这个亚洲人的随便并没有反感,这时候有个人聊聊天挺好的。
“Then you?why you come here."
亚洲人显然思考了一会
“eh````for redemptionI want to save myself.You konw ,I am a ghost rider."
"A ghost riderthat's funny."年轻人久违的笑了,"Okokwhat's your name?"
"Wang Haoyou can call me the skyfucker Wang ."
两人都被逗笑了。
笑声过后,两人互相告别,就如互相熟悉已久知音一般。他们两人本不认识,却趣味相投。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来的匆忙,却走得丝毫不停留。
弗莱明本来要告诉那个亚洲人他的名字,但是却被告知对方早就已经知道了。
看着对方疾驰而去的背影,他挥手送别,然而越来越慢。他感到一阵空虚与哀伤,还有彷徨,一如之前那般。
他继续静静的站在墓前,像是在等待什么。
空气中有淡淡哀愁的男声传来,但却空洞轻灵,唱的是一首老歌,他也情不自禁唱起来: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
疾驰在公路上的年轻人突然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埋的是假人。“
泰伯利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
有人说它们带来了了金钱,财富,名誉,以及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世界。
然而不管它带来的是金钱也罢,名誉,贫穷,死亡,生存,外星人也罢,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
它带来了我弟弟的死。
“好的,欢迎收看今天的参访节目,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一位嘉宾。”
还是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主持人,同样的观众,只不过,不同的嘉宾。
“他就是,目前遗忘者的首领-——凯莱多。”
这在蓝区看来很不可思议,蓝区人怎么可能邀请变异人呢?因为所有人都不喜欢那些“发光体”。
然而这是一层虚假的谎言,目的是要让红区的变异人们都歌颂蓝区,歌颂GDI
半边脸发着绿光的变异人上台了,台下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
“好的,在这里我们要采访你几个问题。”女主持人单刀直入,切入话题。
·········
几个问题问下来都很顺利,无非是了解一下红区人民的生活,平常的危险,以及将来有什么打算。
而台下的观众,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认为NOD和GDI谁对谁错,无需担心立场,只管说。“女主持人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变异人首领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他低头缓缓思考,女主持给他的演讲稿早已背熟,他只需说出来,说出来就能获得一大笔钱。
可自己,回想起过去,看着底下观众溢于言表的厌恶,那些风光的词语就说不出口。
他这次受邀,只是一个虚假的领袖身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变异人。GDI许诺他只 要按照演讲稿上说的,就可以拥有蓝区居民身份,以及一大笔钱。
可他说不出来,他想到那些苦苦挣扎在红区的兄弟姐妹,他就说不出这样虚伪的话。
经管他卑微弱小,说出自己的想法,明天外城河里就会又多一具尸体。
但他,渴望着人权。
这一次,他没有逃避
他说:
”我认为GDI和NOD没有谁对谁错。“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女主持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想活了?然而他继续补充:
”GDI曾经说他们为人类造福,于是我们加入了他们,可我们的前辈至死也未能进入蓝区,始终卧缩在荒凉的黄区;NOD说他们才是人类真正的救世主,所以我们相信了他们,可是他们让我们送死,不把我们当人看。美名其曰:“为兄弟会牺牲。”还策划了屠杀事件,一手栽赃在GDI手里。““FxxK,他竟然不按要求!”有人在黑暗中骂道。
“GDI难道一定是正义的吗?NOD一定是邪恶的吗?”
“掐掉!把这段掐掉!幕后有人大喊。”
“如果这样,那全世界的都应该加入GDI,对抗NOD。
“可NOD 的信仰就一定伟大吗?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妻离子散的人恨它。”
“GDI的民众是蓝区人,而不是我们;NOD没有民众,只有狂热送死的信徒。”
“我受够了这个世界的战争,每一次打仗,我们都是受害者。”
“所有的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变异人越说越激动
这场战争没有谁对谁错,因为每个人信仰都不同。要么都是邪恶的,要么都是正义的。”
“可最终,没有正邪,有的,只是命令,然后····征服!”
“因为和平······”
“和平 源自 力量!“空荡荡的密室里,面色狰狞的凯恩对雷吉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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